建筑
罗湖桥头步枪打敌机
2011-04-14 16:25  点击:8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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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放初期罗湖桥过关的人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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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年?如在?V州燕塘?C?鲈??其研制的??C后和朋友合影留念,?D中坐者?轳T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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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的火炬亭。火炬上的“黄洋界”三个大字(见照片的火炬)和亭内的“黄洋界”三个字均为 1969年林彪上山时题写,并写诗“壮志坚信马列,岂疑星火燎原”等。1977年该亭被炸掉。 照片上的军人为267团二营五连八班的战士们。你们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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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课的是邓显宗老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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鸡粥大排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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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耳环、类似鱼钩的头饰,一百四十年前福州采茶女特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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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寿桥上的商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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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万寿桥上有摊贩,现址为解放大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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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台山上拍的闽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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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放初期罗湖桥过关的人龙

 83岁的曾强精神矍烁,身为边纵联谊会副会长的他,至今头脑清晰。老人参加革命七十载,一家几口都是东纵战士。父亲是一代抗日名人曾鸿文,早在孙中山时代就参加革命,是中国文化人大营救活动的具体组织实施者之一。

  老人在布吉出生。1939年,鬼子的飞机打过来,村民天天跑到山上躲炸弹,曾强的学业就此中断,隔年,他毅然决定跟随共产党的抗日部队打鬼子,那一年,他14岁。

  70年后的今天,老人在桂园一小区的住所里,回忆起过往历史的点点滴滴,故事就从他当年提着裤子闹革命开始——

  “打脱裤还跟敌人火拼”

  我在14岁时参加了革命,被编入陈前同志的短枪队任通信兵,队伍里我年纪最小,同志们都叫我强仔。第一天加入部队,短枪队8个人到梅林筹粮,遇到国民党军,队长陈前被敌人打中脸部牺牲了。我拾起陈前同志的短枪,同其他人一起同敌人战斗了几分钟之久。敌人又派了200多名援兵来包围我们,我们要么突围,要么就全军覆没。当天是墟日,群众听到枪声都惊慌失措乱跑,我们7个人就混在人群中寻找机会突围。当时我有一个手榴弹,捆在用麻绳做的腰带上,突围时我把手榴弹解了下来,一手提着裤子,一手拿着手榴弹。后来当地群众传开了,都说那个小鬼很勇敢,“打脱裤还跟敌人火拼”。那一幕,我最难忘,就一直记到现在。

  1945年8月日军宣布投降,国民党立即急调拥有全部美式装备的新一军、五十四军、六十三军、四十六军到广东各地,接收大中城市,占据战略要地。1945年底开始,他们采用填空格战术,企图消灭东江游击队,摧毁民主政权及农会民兵等,为全国范围发动内战做好准备。只要是共产党员,见了就杀。我们全家都被通缉,房子被烧光,年迈的祖母以及所有家人都被迫逃往香港大埔石鼓龙村。1946年6月底,我复员来到香港新界大埔,生活无着落。两个多月里,我在香港各地见到许多复员的老战友,他们同样生活无着落。我们这些人,在抗日的战场上英勇杀敌,为战胜日本鬼子立了功,国民党反动派却把有功当有罪,这激起我要回内地恢复武装、与反动派斗争到底的勇气。父亲听了我的想法,沉吟了一下,认真看着我说:“好,我支持你正义斗争的决心,但是一定要依靠党组织,不能盲目乱撞!”

  我听了很兴奋,立即照办。当时有位大我几岁的地下党员梁忠也一起从香港回来,他就是后来曾任深圳市副市长的梁道行的父亲。

  和党组织联系上后,我又回到宝安成立武工队,负责恢复武装斗争。在松岗谭头村,村民因为支持共产党抗日,被国民党和当地地霸害得家散人亡,流离失所,楼梯底、街巷里都住满人,有的村民没有饭吃就活活饿死!看到这些情景,让我又悲痛又生气。后来,我们成立护乡团,先在东莞凤岗乡公所打响了第一枪,又攻打下东莞大坪村以叶虹为首的地霸反动武装,极大提高了在老百姓心中的威信,老乡们都知道我们回来保护他们了。此后,我又陆续担任了宝安交通总站站长及三虎队队长。

  铁甲军团三虎队

  东纵北撤后,恢复武装时期,三虎队1947年11月成立,属惠东宝人民护乡团三大队,后改为江南支队三团三大队。当时除了龙华青年组成的两个班,又从松岗文造培武工队抽来一个队,一共三个班三条老虎,就叫三虎队。三虎队当时队伍不大,大部分战斗都是突袭、智取,以少胜多。1948年5~6月间,三虎队开始出击。宝安十五团三营八连连长黄和轩,经常带队一个排或一个班护送粮食和物资,被我们三虎队在清水河伏击受伤逃走,敌人伤亡很大。清水河伏击战是我们的第一个胜仗,也是三虎队成为部队的主力连队的决定性战斗。

  那时,白石洲村炮楼住着伪军宝安大队一个排30多人,在当地欺压群众,无恶不作,群众对他们非常痛恨。1948年7月,我们就商量如何拔掉它。三虎队排长吴炳南是白石洲村人,熟悉当地环境,我们派他会同他的兄弟吴士逮一起侦察敌情,决定组成十人左右的短枪队突袭白石洲。

  队伍当晚就潜入了村内,在距离炮楼100多米的一间草房掩蔽下来,准备在次日敌人吃晚餐时突袭,打他一个措手不及。但第二天早晨发生了意外,队员被两个在草房门口玩耍的小孩发现,小孩虽然不吱声,但队员们担心就此走漏风声。怎么办?我临时决定:改在敌人早餐时强攻!吴士逮很快就侦察到敌人开早饭了。强攻开始,队员们从草房内冲出,一拥而上,正吃早饭的敌人措手不及,很快就被缴枪控制下来。但意料不到的是,楼里面还有三个漏网之鱼——敌人排长和两个敌兵没出来吃饭。吴炳南冲上去,被击中喉咙当场牺牲,队员黄老吉和牛头也受了轻伤,但仍坚持战斗。我冲了上去,隐蔽在炮楼门一角,猛地一阵扫射击中敌人排长,随即大吼:“再不出来,就放地雷炸了炮楼!”这时敌人害怕了,举起双手投降。整个战斗俘虏了30名敌兵。后来,三虎队与钢铁队在惠东宝并肩作战,成为主力连队。

  当时的战斗大都发生在原宝安县地区,现在出去走走,面貌已经大变样了,但当年战斗情景仍会浮现在我眼前。2007年11月,我曾到白石洲寻访烈士吴炳南的家属。他牺牲后,遗体被敌人找到,砍头报功,威吓当地群众。60年过去了,寻找一个老友的后人,谈何容易?碰巧的是,我问路时遇到一位老村长,得知吴炳南的两个侄子依然住在白石洲。吴炳南的侄子带着我到老友牺牲的炮楼去看看,又到曾经埋伏过的茅草房看看,那里现在已经建起一栋六层的高楼了。

  守卫罗湖桥打敌机

  解放后,边纵队伍整编,我于1950年被调回深圳,在沙深宝边防公安三分局驻守罗湖桥,担任检查站的首任站长。守卫罗湖桥的日子,虽没革命年代那么艰辛,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
  那时候,罗湖桥桥面狭窄,一条火车路通往香港,桥身无顶无棚,任凭雨淋日晒。除了海关人员,就靠我们驻守罗湖桥的十几名人把守。这边是中国驻军,那边是英国驻军。当时气氛也很紧张。我们不理会英国人,英国人也不理我们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大家态度都很严肃,连说粗话都不行。当时,我一个站长,带着十几名东江公学的学生,他们读过书,有知识有文化,但是没真正拿过枪打过仗,整个检查站上下都比较崇拜我。

  刚解放那阵,斗争形势还比较复杂。海南岛没解放之前,国民党经常派轰炸机来骚扰,对从广州开往九龙的运输火车用机枪狂射。有一次,罗湖桥头的火车站受到国民党反动派的空袭,从香港拉来堆在空地上的机油罐被打得着了火,油桶爆炸了,熊熊大火烧得厉害,真的“好大镬”(很严重)。飞机飞得很低,我们就在下面用机枪、步枪轮番打,打不到也要打。

  当时边防还没有封锁,出入的人员很复杂,有敌对分子、有特务,也有普通的老百姓。走私烟酒、食品这些就不用说啦,还有人走私报纸的。当时,有一个村民每天都用碗口粗的竹筒挑着担子过关,被我看出异样,剖开竹筒一看,里面塞的全是香港的反动报纸!

  直到1950年,国家将九龙关改名为“中华人民共和国九龙海关”,罗湖口岸正式为国家对外开放口岸,从此,罗湖口岸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国门,罗湖桥也在真正意义上承载着国门的使命。

  1951年,整个边防线封锁后,我调到沙鱼涌到东涌沿线驻守海防,后入编部队,调任广东军区,辗转广州、增城等地。1958年从部队转到地方。一眨眼,人生就这么走过来了。

 

  □人物印象

  大部分时间

  在“抢救历史”

  曾强是个社区名人,已是八旬老人的他,如今还在为小区户主的房产证问题替大伙奔波。社区里的老人都认识他。

  老人家里摆满了老照片,彰显着老人一生辉煌的戎马生涯。最显眼的地方,却依然挂着他父亲曾鸿文及母亲的大照片。打江山的时候,曾强曾因过度劳累咳过血,如今的他颇为注重健康饮食,但平日里,老人不打麻将,不玩乐,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于写回忆材料,以至于用眼过度,一只眼睛都白内障了。老人说,他是在“抢救历史”。

  老人养育了7个子女,对子女教育极为严谨。与我们这些后辈提起当年,老人说,60年一晃而过,想起那些曾并肩作战的战友、牺牲的同志,想起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来支持掩护我们的乡亲们,对比现在祖国欣欣向荣,人民安居乐业,常让人感慨万分。老人说,我只是想告诉我们的后代,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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